谈婚论嫁是不可能的  (第2/2页)
笑,然电光石火间,脑海中却闪过了成桓“未卜先知”地在院门外等她的那一幕。    好家伙,还真有这个可能!    她倒不在乎谈话内容有没有泄露出去,都是些东拉西扯没正经的胡聊,被听去也碍不着什么,只是一想到四下里有东西在窥视,她就浑身别扭,这感觉实在不好受,连带着轻松的心情都淡了几分。    所幸竹林不大,先前悠哉游哉的竟也走到外围来了,不远处就是通往她所住的玉清境的月洞门。    跨过月洞门,尽管她感受不到,然而或许是心理原因作祟,周遭若有若无的窥探感消退,姜琪总算松了口气,转头便迫不及待地问贺隐:“你好像对这些法术伎俩很了解?”    这话她早就想问了,暂且不论贺隐进入严寄安闭关的地方是巧合还是蓄意,单看他初次来此就能带着豆花找到玉清境所在、又孤身一人破了成桓设下的法阵,刚刚还发觉了林子里的蹊跷,诸多行迹足以证明他不是个简单的护卫,更像是此道中人。    姜琪心想:他像是一个非正统“镇国寺”出身的修士。    这么个奇人到底是她爹从哪掘出来的?也不知道在姜府藏着掖着待了多久,直等到她来镇国寺才肯把人放出来给她瞧,这岂不是跟出嫁才见天日的女儿红似的——万一她“嫁”不到镇国寺来了呢?    贺隐道:“是。”    依旧言简意赅。    姜琪被他这烟不进火不出的脾性噎得语塞,终究是好奇胜过了一切,耐着性子问他:“你学这些东西,是我爹授意的?”    贺隐缓缓道:“不是。”    居然不是?    人家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,怎么他倒好,揣着一身抄家本事投靠了姜广益?他是来报效的还是来报仇的啊?    姜琪琢磨不透:“那你为什么来的姜府?”    贺隐面色一肃,朝京城方向一拱手:“承蒙姜大人相救,活命之恩自当结草衔环以报。”    姜琪:“……”    还真是报恩来的?    贺隐和姜广益两个狠人,冒着被抄家灭族的风险,一个敢投附一个敢收留。    失敬失敬。    话又说回来了,一个修士会碰上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,还被她爹救下了?姜琪实在想不通,便问他:“那我爹是怎么救的你?”    贺隐沉默了好一会儿,迟疑道:“恕属下不能相告。”    “你这人……”姜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“和你说话真够累的,问一句答一句,五句里还有三句答不上来,这也不说那也不说的。”    她不过抱怨一句,贺隐便像是犯了错认罚似的垂首听训,倒弄得仿佛她在仗势欺人一样。    姜琪蹙眉,不悦道:“既然是报恩,我爹把你派我身边来做什么?”    贺隐道:“镇国寺所属,姜大人鞭长莫及,只得把小姐托付与属下,让属下随侍左右。”    姜琪眨了眨眼,怀疑他说错了话:“托付?”他知不知道托付是什么意思?一个父亲在什么情况下会把女儿托付给另一个男子?    贺隐语气极认真地道:“是,属下必不会有负于大人所托。”    姜琪:“……”    不是……合着这是继旱涝保收铁饭碗之后又给她安排了个对象?    姜琪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瞬间脑浆沸腾脑子短路——她真是万万没想到,一朝进了镇国寺,这辈子该有的不该有的都齐活了!
		
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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