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2节  (第2/2页)
顿时笑道:“那感情好,我正觉得衣服旧了。暑热即将过去,九卿莫只是惦记着旁人,也要给自己多做几身寒凉时节增添的衣物。”    所谓的旁人自是指的顾桑,而非自己。    然而,顾桑巴不得自己只是顾九卿身边无关紧要的旁人。    看着男主那舔狗模样,顾桑暗暗翻了个白眼。    你要是舔个女的,我也不就说啥了。司马睿,你知不知道自己舔的是个男人,恋爱脑舔狗的下场,舔到最后一无所有。    这一刻,顾桑犹为同情司马睿。    舔狗司马睿没有等到绸庄的绣娘登门做衣,就收到魏文帝突发疾病的消息,惊骇之下,匆忙往宫里赶去。    司马睿赶到寝宫时,魏文帝已经昏迷不醒,殿内御医跪了一地,司马贤正在厉声质问服侍的太监宫女:“你们都是如何伺候的?上朝时都还好端端的,不过半晌午的功夫,父皇怎么就病了?”    瞧司马贤额头渗汗,显然也是一得知消息就急赶了过来。    司马贤的困惑,亦是司马睿的疑惑。    “大监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上午离开皇宫时,父皇都还在勤勉政务。”    司马睿虽心焦父皇的病情,但没像司马贤那般失态,也可以说,没有如司马贤那般故作忧愤的姿态。    大监躬身,一脸急色地回道:“两位王爷,陛下午膳后去御花园的凉亭赏景消食,哪知道回来没多久,就突然急咳不止,又咳又喘,没一会儿,陛下就昏了过去。平日里,陛下也没少去园子里溜达,御医也是日日请平安脉,圣体最是安康不过。这回御医院的御医几乎瞧了个遍,却是诊不出病因,着实蹊跷。”    司马睿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魏文帝,哪怕是昏睡依旧时不时喘咳几声,憋红的面色隐约带着一丝绀青:“可是中毒?”    御医们回道:“陛下并非中毒。”    司马贤道:“既非中毒,为何诊不出?一个个跪在那里干什么,还不过来继续给陛下诊病。”    司马睿也道:“至少先让陛下醒过来。”    *    且说司马睿前脚刚走,兴隆绸庄的老板亲自带着几名绣娘上门了。因为老板提前得知,秦王妃是为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做衣裳,特意带了布庄里颜色鲜亮的布匹,而顾九卿只穿白衣。    最终,顾九卿也没给自己做衣服,而是只给顾桑做了裙衫寝衣,选的布料皆是最贵最好的。    除了,两三色不适合顾桑的布料,剩下的每一样布样皆按燕京近日流行的最新样氏各做五件,每一件款式皆不同。布匹就选了五六样,这般算下来多达十数套。    顾桑咋舌:“也不必……如此破费吧。”    她又不是常住秦王府,就三个月而已。    顾九卿挽唇:“只要妹妹喜欢,穿的舒适便可,不必替我心疼这些黄白之物。”    顾桑:“……”    谁替他心疼钱了?    真要论起来,司马睿才算是大冤种。    顾九卿掌管王府中馈,不像别家只是先付定金,直接付了全银,那银子不要钱似的洒落出去,出手极为阔绰。    唯有一个要求,就是快。    顾九卿端着茶盏,慢悠悠道:“三日内,送至王府。否则,视同违约,吞进去的银子还得吐出来。”    “王妃放心,小的让绣娘们日夜赶制,定能如期完成。”绸庄老板打了包票,拿着银子和赏钱,千恩万谢地离开了秦王府。    想着秦王妃真是个和善的厚道人,给银子比别的富贵人家爽利多了。    别说是三日,就是一日,也要将衣裳连夜赶制出来。    秦王妃对娘家妻妹,真是好的没话说。高门大宅里,这般好的姐妹情可不多见了。    乌泱泱的仆婢绣娘退去,室内转眼就只剩下顾桑和顾九卿。    顾桑瞄了一眼顾九卿淡定自若的神色,知他是男人后,再听别人一口一个秦王妃,简直就是辣耳。偏偏顾九卿那厮稳如老狗面无任何变化,也是,装了那么多年的女子,早就得心应手了。    一个大男人宛若当家主母般,掌中馈打理后宅庶务,怪好笑的。    但这话,也只敢在心里说说。    顾桑见室内无人,转了转眼珠,终是忍不住好奇低问:“你与秦王的大婚夜,如何过的?”    司马睿终于将心爱之人娶回家,怎么可能不想洞房?也不知顾九卿倒底是如何瞒天过海的,总不至于司马睿不举吧。    顾九卿饮茶的动作一顿,低眉凝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:“那一日,我寒毒发作了。”    说罢,又补了一句,“喝了酒,诱发了寒毒。”    怎么可能?    寒毒发作的诱因,并非酒。    而且,司马睿就没有任何怀疑么?    见顾桑不信,顾九卿玩味道:“我的毒,可是替妹妹挡刀子那回所中。”    顾桑是个聪明人,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    顾九卿故意让寒毒在新婚夜发作,一则避免了暴露性别,二则利用雍州受伤之事将身重寒毒的事摆在了明面上,三则借此与司马睿分居,可谓一箭三雕。
		
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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