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  (第2/2页)
是在梦里,因为他浑身都不舒服。    他莫名有些庆幸。    余光里,季怜渎的身形占据大半,教苻缭想起昏迷前的最后一点儿记忆。    “奚吝俭……他们人呢?”    一开口嗓子便撕裂般地疼,苻缭摸了摸脖颈,试图缓解这种痛苦。    “方才你昏了过去,他们便不欢而散了。”季怜渎面带忧虑,秀眉微微拧起,“阿缭,我好害怕。”    苻缭一怔。    “璟王似乎还没发现我跑出来了……我真的不想被他锁起来了,阿缭。”季怜渎舔了圈嘴唇,有些紧张,“阿缭,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,你一定得帮帮我。”    苻缭艰难地动了身子,从床上坐起。    “小季,你怎么会在这时跑出来?”他咳嗽两声,感觉下一刻喉咙就要被撕裂开,“我如何帮你?”    季怜渎嘴角勾起一丝轻笑。    眼底却闪过犹疑。    这个人不是苻缭,为何又要像苻缭一样,如此紧张着自己。    就像真把自己当做心上人了一样。    何况那个苻缭对自己并不上心。    季怜渎盯着面前人的瞳孔看,怎么都看不出浑浊的杂质,干净得让人畏惧。    难道是自己太多疑?再如何玄幻,也不会有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,毫无征兆地替掉了原来那人。    兴许真是高热一场,将人脑子烧坏了。    而且,奚吝俭比他更谨慎。既然发觉了他的异常,怎可能还没什么动作?    走神片刻,犹疑倏然散去。季怜渎轻轻甩了甩脑袋,似是要把刚才想的无稽之谈清出脑海。    那又如何。    刚才已经和奚吝俭撕破脸,只要让面前这个人拖住奚吝俭,他便再能趁势逃跑,找到那阉狗,再寻一个藏身之所。    这人愿意当个救世主,那自己也遂了他的意便是。    无论他是谁,他们这样享着荣华富贵,不知民间疾苦的人,都该……    身子忽然一暖。    苻缭给他披了件外裳:“坐上来说吧,趴着脚会受凉的。”    他说着,眉头又拧起来,低声清了清嗓。    季怜渎片刻没说话。    “……璟王与徐官人还没走,因着你爹实实在在给璟王划伤了,如今还在院子里。”他没动,只是示意了一下屋外。    季怜渎缓缓吐出一口气:“璟王不走,我也没办法跑掉,阿缭,你能不能想办法让璟王快些离开?”    不行。    好不容易才到了这个位置,怎能因为这个打乱原有的计划?    “还有,阿缭你知道的,我擅长歌舞。”    季怜渎猛地抓住苻缭的手,似是因为太过紧张,本想柔情似水的轻触成为要挟般的警告。
		
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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