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击无法穿透的防御体系。 肖惟发现自己再次失语了。她准备好的所有嘲弄和施压,在这番彻骨的冷静面前,都显得幼稚而无力。她甚至感到一丝自己不愿承认的.....被看穿后的窘迫。程予今仿佛站在一个她无法触及的高地上,平静地俯瞰着她所做的一切。 而程予今那句“大部分人的爱,就是这样,有上限的”,也无意中刺痛了生长在缺爱环境下的肖惟自己。 这种窘迫和失控感让肖惟无比烦躁起来,也让她产生了一种更强烈的、想要破坏和征服的欲望。 黑暗中,肖惟也翻了个身,面朝程予今的方向,尽管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。她的声音越发残忍:“看来,你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。父母、脸面、尊严......都可以拿来冷静地剖析。那么.....季瑶呢?” “如果她知道,她拼尽一切、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保护的人,如今沦为玩物,甚至学会了利用身体来换取好处,她会怎么想?她那份你认为有上限的感情,能承受得起你现在这副样子吗?” 另一张床上,程予今的呼吸声骤然粗重起来,这让肖惟终于满意地勾起了嘴角。她终于又找回了自己熟悉的掌控感。 就在肖惟以为很快就会听到激动的崩溃或辩解时,程予今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一种极力压制情绪的低哑:“她......不会知道。”这五个字说得极轻,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 “不会吗?”肖惟乘胜追击,语气轻飘飘的,却带着巨大的威胁,“明天回去后我就让下属陪你去办护照和签证。我会带你去法国见她。你可以亲自验证一下,她到底‘会不会知道’,或者说,她‘能不能承受’。” “当然,你也可以选择不去。毕竟,让你们见面或许也是一种残忍。” 程予今没有再回答。黑暗中,只能听到她压抑的急促呼吸声。 肖惟知道,她又一次赢了。但不知为何,这一次,胜利的快感里,混杂着一丝她自己也无法理解的、冰冷的空虚。 (那个被拐卖男孩的事情,是我从曾经某个心理咨询师那听来的,她说也是知乎看到的,不知道真假。但我相信这是真的,并且这是在极端境遇下很有可能发生的事,我亲生父母就证明了这一点。他们是在没有合法婚姻状态的情况下生的我,生完就送人了。后来十五岁时机缘巧合和生母再次见面了,可我那时候所经历的事没比那个男孩好多少。我生母说她一直在挂念我,可是看我那样难以接受,最后把我的事告知我生父后消失了。我生父虽把我改名迁户籍接回了家,可他同样是难以接受的,难以接受自己的亲生女儿遭遇黑暗的事,变成一副他自己无法想象的样子。他看我时是逃避、无奈、觉得我丢脸的眼神,高中三年他放任我逃课吸烟喝酒自残,甚至放任我交女友,高三时他跟我说要送我出国,不是征求意见而是告诉我一件决定好的事。上飞机前他跟我说“好好读书,争取在那边考上好学校日后找工作留下来”,直接明示了不希望我再回来。说他不爱我么,也不是,他对我有愧疚也愿意补偿,我从生父的老婆那也得知,他曾悄悄打听过我消息。可他们,就是像个被拐卖男孩的母亲一样,无法承受太超出想象范围的丑恶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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