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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可把他们从孩子变成大人,从女孩到女人,从男孩到男人。    这和教一个孩子度过中考的技巧完全不同,这才是真正的改变一个人的人生。    青春娇艳的花绽放在他的简雅租屋里,绽放在他堆叠的中小学生诗选,他满墙的黑格尔,泰勒,卡拉马佐夫兄弟。    哐,哐。    啪,啪。    鲜红的花滴落汁液,混杂浓罂/粟浆。    嫩红的皮剥开,哗——    稠白的浆液洒满花叶,伴随轻声细语,伴随摘下的金丝眼镜,伴随糜烂的中年男人儒雅夹灰的银丝,伴随零星几个在厕所中窒息而去的胎。    讲台总是有光环加持的,任何一个长相不错的人站上去,立刻就套上一层博学的环,一层壮志未酬的环,还要再多加一层春蚕到死丝方尽的环。    感谢祖国,感谢九年义务小升初,感谢伟大的讴歌教育!    春蚕到死丝方尽,蜡炬成灰泪始干。    谢谢,谢谢同学们!    当看到考场上的苏惊生,刘国才是何等战栗一样地感恩着这美妙的体制,感恩苏惊生总有一日,会走进他的领地。    心腔为罕见的美而痉挛紧缩,恨不得把他扼死,找日本最好的能面师傅,石膏倒扣,模一张挂在家里的墙上。    就挂在所有收藏,所有女孩的眼泪,沾血的平角裤,所有干瘪的胎/盘之上,高高地挂起来。    十三岁。    刘国才想。    罗丽高塔上最欢快飞舞的年纪。    也是的,苏惊生实在引人侧目。    微笑时,他能引水撼山,那美足以让同性也愿意对他和颜悦色。不微笑时,他仿佛在刻意模仿谁,却又不合气质,在莫名困惑和半吊的冷漠中调制出忧郁。    这股惊鸿一瞥的愁美,像他颈上淡白的旧疤,只有剑走偏锋的增幅。    更何乎现在,“他”变成了“她”。    啊,这深沉的神秘,这点燃的雄性之血和蠢蠢欲动的下半身。    莫测的苦难与扭曲的困惑只是青春的点缀,是鲜葡萄上那层霜露,刘国才尽全力也要吃到。    同年级的孩子没有一个越得过他去,往上数一级没有,往下数一级也没有。    当他变成她,那就更没有。    而苏惊生,包含着上一级与下一级的所有可爱的孩子,没有人知道,他们都要感谢苏惊生。    她为他们吸引走了白/灼的炮火,免于早早将年幼的自己,杀死在那间简雅的出租屋。    十二岁。    十三岁。    等。    是的,年岁更迭,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——耐心地等。    冬去春来,苏惊生脱下棉裤穿上了裙子。    校区的新房子也发挥了力量,家里有暖气,学校有空调,中间只有五分钟,光腿穿裙子也可以。    苏惊生从来没长过腿毛,里面一条过膝白筒袜,球鞋短裙,带蝴蝶结的校服,扑一扑脸,再理一理和左忱一样浓密的长发。    “左忱。”    苏惊生从浴室里探出头,歪着身,长发垂直的指向地面。    左忱从眼镜上看她一眼。    苏惊生问:“我能不能用一下你的香水?我一直想用,可惜以前不能喷。”    左忱说:“……随你。”    苏惊生笑一笑,收回头去,不一会走出来,坐到她面前吃饭。    左忱脱了眼镜剥鸡蛋,吃了没一会,她看苏惊生坐得不太稳
		
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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